「戰爭在1990年代就結束了,但人們心中的戰爭卻依舊進行著,因為我們從未真正和解。」 ——(引用自電影台詞)
故事講述一名黎巴嫩籍男子(東尼)因為裝修排水管而與巴勒斯坦籍工頭(葉瑟)爆發爭執,兩人一吵吵上法院,但沒想到接連引發一連串抗議行動甚至加深了種族對立,事情一發不可收拾,兩人在法院的判決結果也成為足以影響國家的大事…。
戰爭就是這樣開始的
故事從一個非常小甚至經常發生在我們身邊的施工口角開始,和最後結果相比如此微不足道的開端,何以演變成如戰爭般舉國關注的事件?
有一場戲是葉瑟因為公司希望息事寧人,在上司陪同下到東尼的修車廠想跟他和解,卻因東尼的一句「真應該讓夏隆把你們屠殺殆盡」(1982年夏隆時任以色列國防部長,卻默許黎巴嫩長槍黨屠殺巴勒斯坦難民營千餘人)。
此刻葉瑟的表情我永遠記得,是深邃眼眸中透出了火光、是在自心中發出的槍響,當他擁有也是僅有的尊嚴被擊垮,那一拳代表的不只是憤怒,更是給那些小看話語力量的無知人們警示——戰爭就是這樣開始的,誠如影片開始不久對東尼堅持不肯撤告的態度無法理解的爸爸,武器已不再僅止於實體、原來話語也可以讓人鮮血滿溢。
歷史仇恨的永遠不自由
東尼和葉瑟是黎巴嫩人、是巴勒斯坦人,是爸爸、是丈夫,是修車廠廠長、是工頭…,在這社會角色的不斷轉換中我們可以釐清的是,假設那些歷史事件不曾存在,或許他們兩個的爭執就不會再有延伸。
歷史之於人類是制約、仇恨之於人類是黑夜,其中一場戲是東尼和葉瑟走出總統府,就在東尼離開之際看到葉瑟的汽車無法發動,他便調頭為他捲起袖子修車。這一幕對我來說是無比溫柔卻殘酷的,拋開那些無從選擇的過去,他們只是兩個「人」,像是《羅密歐與茱麗葉》裡仇恨終將造成的悲劇,身為人類的原罪似乎就是在出生前無以名狀背負的那個什麼,而那個什麼卻足以成為我們的圭臬、羈絆我們的ㄧ生。
儘管故事尾端的轉折來得錯愕,但「放下」仍是電影裡最重要的核心之一,我們是葉瑟也是東尼,生長在族群多元的台灣,諸多的種族爭辯和對立每日都在發生(儘管那是多麼浪費時間與不必要),你我不能決定自己的出生、但可以決定自己要成為什麼樣的人,《你只欠我一個道歉》帶來的震撼與反思,絕對超越了文本本身的意義…
我想這部電影的精彩每個人都應該親身體驗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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帶著仇恨的眼光我出生在這片土地,還沒學會站立就已經被推入難民營,當時的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麼我不屬於那牆外的世界 後來我知道我是誰、我來自哪裡、我為什麼在這裡,我接受了自己的出生、那些眼光卻從來沒有納進我,和我的家人,可我還有尊嚴、那身為人的最後一點尊嚴 如果能重來我不會再讓你受傷,因為你我都肩負了世界的重量,因為你就是我、我就是你。——葉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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帶著仇恨的眼光我出生在這片土地,還沒學會站立就已經被推入難民營,當時的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麼我不屬於那牆外的世界 後來我知道我是誰、我來自哪裡、我為什麼在這裡,我接受了自己的出生、那些眼光卻從來沒有納進我,和我的家人,可我還有尊嚴、那身為人的最後一點尊嚴 如果能重來我不會再讓你受傷,因為你我都肩負了世界的重量,因為你就是我、我就是你。——葉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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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影爽度:7
故事劇情:9
氣氛營造:9
演技表現:9
題材鮮度:9
故事劇情:9
氣氛營造:9
演技表現:9
題材鮮度:9